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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任平 發表於 2015-5-14 04:33 PM

金光同人之弄鬼裝神 第三話 開幕

本帖最後由 司任平 於 2015-5-29 05:56 PM 編輯

第一話 天狗蝕月

七月十五,一輪明月當空。

散落在東海北境的六座島嶼,排列的形狀活像一尾沉睡在波浪中的潛龍。向被時人稱為龍求六島,島民多以捕魚為業,兼在中原、東瀛兩地走私行商,甚至不乏海盜行徑,因而島上民風剽悍,對鬼神之說,更是篤信甚深。

面積最遼闊的龍首島上最為高聳的犄角峰,因老林密佈、山道崎嶇,入夜後更是萬籟俱寂,只剩風聲蕭蕭吹過,狗群鳴鳴低嗥。

整座犄角峰,唯一的建築物便是座落峰頂的神應公廟。

月光下,三條人影急急穿過林子,繞過曲折山路,傾刻間已奔至神應公廟的廟門前,三人同時止步,儘管三人都力壯身大,但駐足時不帶半點風聲氣息,顯是久習輕功,身法俐落之故。

三人回顧左右之際,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道:「南莊主真不虧是江南武林盟主,果真找來了好幫手。」這人生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滿臉鬍渣,身材卻是短小精悍。

三人中明顯為首的一名黑髯大漢,向兩名同伴介紹道:「這位魯老弟,乃關東的成名豪傑開山掌魯開山,今朝之事便是魯老弟星夜兼程向敝人通報,隨後又一馬當先來此打紮。」

「至於這兩位......」被稱作南莊主的黑髯大漢正要介紹自己的同伴,魯開山臉搖了搖手,指著其中一名身材瘦削的劍客,說:「銀玄宇門主執掌飛星劍門已有三載,劍法凌厲,素有星橫天外的美譽。」

魯開山扭頭看向另一人,說:「這一位自是南莊主的拜把兄弟,長江船幫的總舵主野渡江流李行舟吧!李總舵主還在古岳派學藝時,兄弟我隨師傅去拜訪李沉淵老前輩時,與總舵主有過一面之緣。」李行舟點點頭致意,表示他也還記得魯開山,道:「今夜試探之事,我也通知伯父了。」李行舟乃李沉淵大師的姪兒,因此他一向只稱伯父,而未稱師尊。

「賢弟行事果然把細,這事涉及江南武林的安危,眾人大意不得。」這南觀華,外號飛魚躍淵,暗器輕功並稱雙絕,乃是江南第一大莊躍魚山莊莊主,在七年前被江南武林同道推舉為江南武林盟主,其人武功不弱,而且為人正義,素有俠名。

南觀華大嘆一口氣,道:「交趾國寶天蠻牙失竊,新任交趾王傳訊於我,若是半年內無法追還,將率大軍親入中原,找尋竊賊的行蹤,屆時江南武林必定動亂。」

「但交趾王也發出懸賞,尋回天蠻牙者,賞賜黃金萬兩。」魯開山帶笑說道,可見他志在於此。

「若能取回此寶彌平戰亂,萬兩黃金送與魯老弟,南某全無二話。」

「魯兄弟比我等早來一日,可有探聽到什麼消息?」銀玄宇知曉事情輕重,對黃金之事也無別心,道:「這竊賊真躲藏在這?」

「按老魯的線報,竊賊偷得天蠻牙後便遠逸海外,來到龍求六島躲藏,我來這探訪後,該屬這神應公廟最有嫌疑。」

「魯兄弟此言怎講?」銀玄宇追問道。

魯開山道:「我遍訪島民,竟是誰也不知這神應公廟是何時建構的,島上民眾說來似乎是近年參拜風氣才熱絡起來,但廟宇牆柱又處處顯舊,好像百餘年前便已存在,只是路途遙遠,過去少有人煙香火。」

「此事確實十分古怪。」李行舟雙眉一皺,向南觀華道:「大哥可要萬分小心。」

南觀華點了點頭,說:「我也知此事兇險,但牽連太大,起碼必須一探。」

「南莊主所言甚是。」魯開山似乎擔心到手的黃金飛走,認同南觀華入神應公廟試探的主意。

南觀華頷首道:「好了,我們這就先進廟中一探,若有險惡,自當迅速退出,走吧!」南觀華當前推開廟門大步邁入,李行舟跟銀玄宇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憂慮,但還是相繼隨後躍進神應公廟,魯開山自知武功較弱,排最後跟入廟裡。

神應公廟一片寂靜,月至中天時,忽有奇景。

月色驟轉深紅,突如其來的黑影由上而下逐漸將滿月吞噬殆盡。

正當天地全陷昏暗之際,廟中傳出一聲慘叫,接著又是一聲尖嘯,按理來說以這四名高手的武功性情,就算遇上埋伏,也不該這般慌亂驚呼。

隨後又是一聲哀嚎,哀嚎過後,復歸平靜,巍峨的神應公廟仍舊佇立,彷彿任何事都不曾發生過。

驀地,碰地一聲,一人披頭散髮,衣衫破碎,滿目血紅地從廟牆上跳落墜地,正是執掌江南武林牛耳的南觀華,但見他翻身站起,即行若痴狂向外狂奔,一邊悲叱:「賢弟、銀門主,別來追我,快逃啊!這裡有鬼!放開我啊!」

南觀華一路飛馳,來到島邊竟是發足疾躍,朝大海跳落,一手「水上飄」的輕功似乎比未瘋之前還要高明,一面高喊著一面踏水而過,回返中原。

==========
「懺悔幾時,拎劍揮沉,不省風波染一身。玩物喪志,無地埋根,人生何處不留恨。」一名手持如意,身著藍衣的文士翩然渡水來到龍求島,直接飄至神應公廟中。

「老三,你......又來了。」獨自坐在神應公廟內的涼亭,一人著金邊黑袍,留著八字鬍,盯著欲星移,面沉如水說道。

「老九計畫失敗後,老大也逃出道域了。老六,你至今仍不打算與我們聯手對付鉅子。」欲星移開門見山地開口問道。

「哈!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闇神應無須與你們聯手,自可成局,打造自己的黑天墨地。」闇神應手拍石桌,傲然回應。

欲星移不以為然地說:「若真的不需聯手,又何必尋求老九的支援。」

「不是支援。」闇神應否認欲星移的說法,言道:「是交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做交易。」

「我們也可以交易。」

「沒共同利益,交易就免了。」闇神應一口拒絕,甚至道:「也許,我還能跟鉅子做個交易。」

「你在說笑嗎?老六,看來你與我們終究不合。」欲星移負手於背,道:「我清楚你跟其他九算最大的不同,就在他們還是人,而你早就做鬼了。」

「鸚鵡學舌。老三,激將法對我沒用,你這尾魚,先去學好如何做人吧!」闇神應看似發怒,心思卻很透徹,立即反唇相譏。

「詭異的殺人案、瘋狂的倖存者,這般老套的計謀,只怕惹來鉅子訕笑。」欲星移輕描淡寫地言道。

「老套?哈哈!」闇神應狂笑兩聲,冷沉說道:「老三,你似乎忘了,我的術法在九算中排行首位,任人謀算再深,也需要足夠的實力支撐,鉅子不來便罷,一旦他踏入陷阱,下任鉅子已在你的眼前。」

「一如以往的目中無人。」欲星移輕聲嘆氣,道:「或許正如你所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欲星移見闇神應始終無意與其他九算合作,起身打算離開,臨行時卻像突然憶起般,說:「老六,看在同門份上,奉送你一個情報,鉅子在道域和老大鬥上一場後,負傷不輕。」

「承你良意,若日後有用,定當回報。」闇神應拱手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司任平 發表於 2015-5-29 05:56 PM

第二話 粉墨登場

日出東方,曙光宛若萬道金箭般從海面射出,波瀾之上一葉扁舟扯著兩面青帆順風破浪而來,由東邊駛至龍求六島中的龍首島沿岸港口才停下靠岸。

待船駛近岸邊,舟上一前一後兩條身影縱掠而下,後方操持扁舟的船夫一見兩人上岸,疾忙轉舵將船駛離港岸。

「師尊,方離東瀛便急急來到龍求六島,您身子還撐持的住嗎?」一名白衫玉面的少年執禮甚恭地關照其師。

被這白衣少年敬為師尊的青衣文士搖了搖手,說:「無妨!此地之事更加緊要,我的傷並無大礙。」口說無礙,但左手不禁按著小腹,雙眉微皺,顯是強忍痛楚。

一眨眼功夫,才剛爬出海面的日輪又陰沉下來,不知哪來的黑雲遮掩了陽光,使大地頓陷鬱悶,這青衣文士抬頭望望天際,道:「慕容吹雪,你去鎮上探聽一下,可有我們正在關注的那項消息。」

「是的,師尊。」被稱作慕容吹雪的白衣少年,兩步併做三步地朝鎮上的方向走去,這青衣文士緊盯著白衣少年的身影沒入人群中,才舒了口氣,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揀了紙包中的紅色藥丸含入口中吞服。

慕容吹雪確實機伶,不到半個時辰,打探到消息旋即趕回通報師尊,道:「師尊,鎮上酒樓似乎有武林人聚集,似乎我們想看的表演,也在此地進行。」慕容吹雪說到「表演」兩字時,雙眉微挑,帶些無奈與挖苦。

「契機在前,不能錯過。」青衣文士隨即讓徒弟慕容吹雪領路,順著港邊小道,朝鎮上最大間的酒樓走去。

「聽說再半個時辰,大師就要親臨鎮上施法,這神應公廟過去沒啥香火,有大師坐鎮後,倒越發興旺!我從沒瞧過這大師的本領,今天專從龍心島過來瞧瞧。」一個漁民打扮的百姓說。

「那你可有福了,本來聽說廟裡發生血案,還讓我嚇得不敢再去,沒想到五日前大師還特地送我招財符,這大師法力果真不得了,讓我在賭坊連贏三天。」另一個像是農民的百姓說。

「真的嗎?糟糕,我上回輸得一乾二淨,不知招了是什麼惡運,今日才來真是晚了,等下一定得請大師指點迷津。」這漁民慶幸地說。

「是極,是極,像我娘上個月患上火眼,遍請醫生診治都沒能醫好,鄰居叫我來神應公廟祈拜,大師賜了十張符,每日給我娘貼上一張,十天之後,我老娘雙眼症狀全消,所以我今日特地從龍尾島趕來向大師致謝。」

「我昨日上山參拜時聽大師說,之前是有中原人士對神應公不敬,冒犯的神應公的神威,所以神應公才降下天罰,像我們對神應公這麼虔誠,只有益而無損。」

「是啊!像專門跟我爹在生意上作對的東瀛老虔婆,她從不信神應公,我誠心隨大師唸咒求神應公讓她碰上霉運,說也奇怪,她真的三天後坐船來龍趾島收帳時就遇上風浪,摔落海裡,險些兒連命也丟掉。」

「啊,好靈驗呢!我們龍求六島能獲神應公庇佑真是邀天之幸。」 幾位鄉人講到此點,不禁拍額稱慶。

這青衣文士沿路邊聽邊搖頭,徒弟慕容吹雪亦道:「這些無知百姓只為利慾拜神,會讓他們有求必應的,絕非正道真神。」

「收聲!」青衣文士負在背後的左手搖了一搖,小聲地說:「我們正走在他們的島上。」

「師尊,酒樓到了。」酒樓已在眼前,慕容吹雪連忙提醒。
這青衣文士抬頭一看,酒樓匾額上書:「親士樓」,暗自了然於心。

龍首島雖是龍求六島面積最廣也最繁榮的一島,但較之中原的大城不免遜色一籌,但四面環海且連通東瀛與中原兩地,往來貿易興盛,因此這親士樓向來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親士樓坐落在通往犄角峰的山道旁,位置略嫌偏僻,但以檀木、樟木興建的三層高樓,由高達兩丈的黃磚圍牆包環,主樓背靠山峰,兩翼開展出去一個半圓形的廣場,無數形象各異的神像雕刻散布在酒樓各處,營造出莊嚴氣象,四十多間客房沿著圍牆設置,天井中心更建造了寬約丈餘的水池。

若將龍求六島當成一條龍,龍首島是龍的頭,那親士樓的位置正好就是龍的眼睛。

師徒兩人踏進親士樓,桌椅分別坐著一些武林人士裝扮的客人正在飲酒喝茶,彼此並不交談,兵刃不知是藏在桌下或身上,瞄了他們師徒一眼後,便轉過頭去,反倒顯得別有所思。

慕容吹雪尋了張桌子坐下後,青衣文士環目一掃,向徒兒問道:「我一向少出武林,這些人多不識得,你扮做老九時曾經遊走江湖,可有見過?」

在酒樓小二為兩人斟酒後,慕容吹雪微一沉吟,點頭答道:「徒兒有認出幾人。」他指向左邊那桌的盛裝女子跟兩名彪形大漢,道:「鳳凰于飛于鳳霞,過去乃著名青樓金鳳樓之主,但七年前便自江湖絕跡,她身邊的兩名漢子名喚艄陋跟酆豹,都是江南武林盟的要角,該是為了盟主南觀華而來,但也奇怪于鳳霞怎會和這兩人混在一起?」

「自個坐在那飲酒的,則是古岳派的得意弟子飛川獨飲玉沉舟。」慕容吹雪看著右側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補充道:「江湖傳聞他的劍法已經勝過其師李沉淵,玉沉舟在出師後創辦古岳鏢局,閱歷豐富,李沉淵大師央他探查,並無意外。」

慕容吹雪續道:「其他的人,徒兒就認不出了。」青衣文士默然片晌,緩緩道:「說得不錯。」青衣文士的目光穿過慕容吹雪的肩膀,看向他背後一名身穿藍色衣袍,個子異常高大且顏容冷峻的男子,道:「我雖識人不多,卻正巧認得一人,他是交趾大將忘世狂囂,善用奇門兵刃獨腳銅人。」

慕容吹雪低聲道:「就剩師尊背後的那兩人尚不明底細了,看他們一身東瀛裝束,莫非西劍流也派人前來?」

「昨日我與他們交手過一回,這兩人自稱是東劍道的劣劍愚生、葛葉正成。」一名年華雙十的粉裝少女旋風般躍至慕容吹雪旁邊坐下,把背後長劍按在桌上後,自顧自地說:「至於本小姐,我乃小樓春雨葛輕花,是飛星劍門的小弟子。」詳細看去,這名喚葛輕花的少女,長著一對褐色的鳳目,一頭栗色的秀髮似乎混有異族血統,看來個性頗為活潑淘氣。

慕容吹雪拱手一禮,道:「在下慕容吹雪,這位是我的師尊......」他話未說完便看向自己的師傅,這青衣文士淡淡言道:「吾之名號,盜才生。」

葛輕花看起來對盜才生毫無興趣,反倒興致勃勃地衝莫容吹雪問道:「你的名字叫吹雪啊!我聽我的師尊說過,數代之前也有一名絕頂劍客,名為吹雪。」

「慕容不敢與前賢並論,師尊賜我名號吹雪,定有深意,也許寄望我的劍法終有一天,能夠趕上前人腳步。」慕容吹雪恭敬地說道。

此時,酒樓之外突然人聲沸騰,敲鑼打鼓,響徹雲霄。

一人高喊:「趙封焉大師駕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司任平 發表於 2015-5-29 05:59 PM

第三話 開幕

聽聞百姓們口中的「大師」下山現身於親士樓,原先坐在樓內武林人士全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出外想看看這「大師」生做什麼模樣。

「天道不測,造化弄人。聞見眾生苦,神應公顯靈。」口唸一字行一步,手上拂塵隨心揮灑,道人頭頂四梁冠、身披杏黃八卦袍,表面看來真有幾分得道之士的氣勢。

這名喚「趙封焉」的道士見人群漸眾,拱手做了個四方揖後,道:「諸位久見,近日島上紛擾不安,更屢有外來人士冒犯神應公,貧道今朝特奉神應公的旨意,下山降福罰惡。」

「師尊,你看這人本事如何?」慕容吹雪低聲問道,盜才生搖搖頭,不置可否,只說:「他的本事,我瞭解不多,但他的名字......」

盜才生沈默一瞬,方道:「是潛伏在東瀛的墨者,他是老六的門人。」

「什麼墨者?什麼門人?」葛輕花突然從慕容吹雪身旁冒出來,但她的疑問涉及墨家內部,盜才生頓時緘口,慕容吹雪則堆著笑臉道:「葛姑娘,你可能聽錯了。」

「她沒聽錯。」已然無所顧忌將寶劍握在手上的玉沉舟無聲無息地將手搭在盜才生的肩榜上,說:「你們,知道些什麼。」

「你們,也不如他鎮定。」盜才生將手後指,原來忘世狂囂依然安穩地坐在酒樓裡。

「真的不動如山耶!真奇怪,他如果都不好奇,為何要來這裡?」葛輕花不解說道。就在幾人被盜才生轉移目標同時,一名年輕漁夫背著白髮蒼蒼的老翁急急忙忙地跪在趙封焉面前。




「大師,大師,我爹他不好了。大師,我爹心疾發作,疼得死去活來,求大師大發慈悲。」漁夫雙掌合十,態度十分虔誠。

「讓貧道先瞧上一瞧。」這趙封焉不同於尋常大夫以望聞問切斷症,只是左探探,右看看,左手忽然搭上老翁背部的命門穴,右手捻個法訣,口中喃喃有詞,似在念咒作法。

「汝父非是犯病,而是邪靈纏身,藥石不可治,唯神應公可救。」

這年輕漁夫當下頻頻磕頭,道:「請神應公救命,請神應公救我父親一命。」

「神應公向來慈悲,去!」趙封焉右手抬起高舉,這老翁背後衣領一片鮮血模糊,只見趙封焉掌心赫然握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心臟,朗聲吟道:「請神應公賜福除厄。」

隨著趙封焉這聲長吟,許多島民為這景象震懾紛紛跪下,隨他拜道:「請神應公賜福除厄。」在旁的幾個武林人士看得皺眉,不知是否該跟這群百姓一同拜下,使得他們的身形格外鶴立雞群。

「細看,他右手交左手的瞬間。」盜才生低聲言道,慕容吹雪點頭應是,但聲音雖低,四周的武林人士久習武藝,聽力不差,全都聽明白盜才生這話,來自東瀛的劣劍愚生跟葛葉正成兩人也交頭低耳、竊竊私語。

「邪靈既去,汝父自當安然。」趙封焉回手一拍,像把心臟重新放回老翁體內,但詳細看去便能發現,在趙封焉右手放下,便改用左手去拍老翁後背,就在兩手交錯的一剎那,右掌中的心臟一個滑溜,收進了左手袖裡。

艄陋按照盜才生之言看去,轉頭跟同行的于鳳霞、酆豹兩人道:「果真如這書生所言,這道士變戲法唬人。」

而趙封焉卻仍大言炎炎地說:「從今往後,時時敬拜神應公,神應公定會保佑賜福,若多行不義、冒犯神威,休怪神應公降厄懲罰。」這老翁的心疾似乎真的沒事了,從兒子背後站起,戰戰兢兢地彎腰拜道:「多謝大師救命,多謝大師救命。」

「大師好厲害啊!這老頭好像完全無恙了。」利誘威脅下,一眾百姓更把趙封焉視作天人,相繼跪下頂禮。

「好賊道,用障眼法矇人,還講的義正辭嚴。」酆豹脾氣火爆,當下料定這字字句句在導人迷信的道士有問題,當下跳出指罵。

「豹兄,慢。」與酆豹同行的艄陋卻已不及制止,酆豹鐵塔般的身子已站到趙封焉前方七步距離內。

「好,說得好。」年少活潑的葛輕花當下大讚。一直毫無舉動的劣劍愚生緩緩握住自己腰間的東洋刀,輕聲說:「伺機出手。」但左首的同伴葛葉正成卻按住他的肩膀,道:「讓別人先打前鋒。」劣劍愚生扭頭看去,盜才生師徒、忘世狂囂皆無動作,便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

酆豹也不多話,左腳蹬力朝右躍,側身成右弓步,全身鼓力,右拳急如砲火轟向趙封焉面門,正是他成名多年的絕技「金豹手」其中一招「斑豹登丘」。

趙封焉笑道:「好煞氣,好凶猛。」言語之間,雙手隱於袖內,酆豹的拳勢行至半途,忽告終止。霎時間酆豹臂上袖子連破數洞,正好破在曲池、手三里、天井、天府、尺澤等穴位上。反觀趙封焉臉上始終帶著一抹詭異淺笑。

「我的手臂,沒法動了。」酆豹察覺自身異樣,趕緊往後急躍。

于鳳霞不冷不熱地道:「他手上的穴道,被這道人封住,內勁沒法運出。」

「這道人指力從衣袖裡暗中發出,豹兄一時失察,著了他的道。」艄陋與酆豹相交莫逆,隨後替他打紮,以防趙封焉趁機追擊。于鳳霞揮掌連拍,替酆豹解開被點住的穴位。
「看來又有人想冒犯神應公的天威。」趙封焉盯上艄陋,雙掌十指如花綻放,指影忽散忽聚,艄陋瞧出這招變化無窮,連忙一個分腿下沉,旋身急閃,掌劈下三路,想絆倒趙封焉。

「這牛鼻子居然也是行家?」葛輕花看得詫異,一旁的玉沉舟已經寶劍拔出劍鞘蓄勢待發。于鳳霞跟酆豹為救同伴,分從左右意欲夾擊趙封焉。

殊不料,趙封焉右腳一蹬,使了個旱地拔蔥,翻身向上,艄陋抬頭望去,趙封焉雙掌已勢若千鈞地壓下來,艄陋完全反應不及,當場被這雄渾掌力震碎心臟身亡。

艄陋慘遭趙封焉擊斃後,一直沒有動作的盜才生忽然開口,道:「事至如此,要追查真相,勢必由此人下手,諸位尚要顧忌什麼武林規矩嗎?」

「由我先來吧!」一根約莫四尺長的奇異兵器,驀地飛砸下來,趙封焉登時被逼退數步,眾人定睛看去,這兵器頂端活生生是個雙手張開的小銅人,柄尾則成人足之形。

玉沉舟見多識廣,當下認出這兵器的名稱,道:「是獨腳銅人。」

「忘世狂囂,終於動了,你也上吧!」盜才生一句指使,莫容吹雪解開白色腰帶,信手一抽一抖,現出皮革下的銀亮軟劍。

眾人注視眼前的趙封焉同時,隱在百姓之中的一抹黑影,無聲無息地潛入林中。

===========

「老六,這是我送你的壽禮,接下吧!」輕薄的兩張紙片宛若飛刀般射出,穩坐在涼亭之中的闇神應不慌不忙地伸起兩指夾住,道:「老九,同門多年仍記得我的生辰,有心了。」

由樹蔭下走出的容九思雖然大傷已癒,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道:「其實你應該主動出擊,直接擊殺鉅子。」容九思頓了一頓,續道:「我也會幫你,更何況鉅子身邊,還藏了我的人。」

「比起你的助刀,我更寄望這兩張情報的價值,能助我完成黑天墨地,才稱得上壽禮。」闇神應陰沈地說。

「老實說,我看不懂你的計畫。」容九思搖了搖頭,對闇神應的圖謀表示不解。

闇神應充滿自信地說:「也許,只有鉅子,能瞭解我佈下這局的源由。」容九思應道:「因為鉅子已經去過東瀛?」

「他沒去東瀛,這局還成不了,也多謝你替我放出這消息。」闇神應傲然地補上一句:「放心吧!比起其他九算,我才是真正能替你回敬鉅子一丈的人。」

「太過驕傲,小心馬失前蹄。」容九思說不上是好心地多提醒一次。

「我不會犯下跟你一樣的錯誤。」闇神應拿起手上的白紙,邊看邊說:「戲臺上,所有的角色都到齊了,該是好好為神應公的壽宴,唱一齣大戲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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